所以琅昭哥哥跟花魁的传言是真的?傅玉棠面色已然白了两分,但在赵肃衡面前不敢显露太多情绪,只能强行压下。
没过一会,她闻到了她熟悉的淡雅香味。
是……琅昭哥哥过来了。
傅玉棠能感受到胸口慌乱的心跳,可付琂昭没有来他们这间,而是落座在隔壁。
隔着一层幔帐,她能隐约看到他身旁还有一人,看衣着身形,大概就是跳完舞的花魁了。
“哟,今儿可算借着傅公子的光,请到花魁娘子陪酒了。”赵肃衡开口便是揶揄。
花魁笑了笑,先敬了一杯:“世子说笑了,能给世子和傅公子作陪,是绫烟的荣幸。”
温和的女声轻柔又大方,听着就让人心情愉悦,傅玉棠低头看着手中被攥成一团的衣角,越发觉得自惭形愧。
“傅大公子怎么不说话,有美人作陪就没工夫理会旁人了?”
傅琅昭微微蹙了眉头:“这就是世子说的正事?”
“别着急嘛,我昨天离席得早,戏文没听完,好奇最后一折唱的什么。”赵肃衡边说边看向傅玉棠,“不会是……狸猫换太子吧?”
“世子爱听戏文,何不将戏班子请去家里唱?”傅琅昭淡淡饮酒。
“这不已经请了。”
傅玉棠正一脸懵懂地听着两人打哑谜,突然被拉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,不由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。
“噔”
傅玉棠闻声抬头,看见傅琅昭的身影放下了酒杯。有那么一瞬,她觉得他在看着自己,而这层薄纱似乎会被他的目光穿透。
赵肃衡笑得更加开心了,他将手伸进了傅玉棠的衣襟里,肆意地揉搓起她的乳肉:“玉棠说说,傅老爷和你都说了些什么?”
傅玉棠浑身颤抖,根本无暇思考赵肃衡问的是什么,她双手推阻着男人的胳膊,却半分都撼动不了,急得快要哭了出来:“世、世子……别……嗯!”
她并不想在外人面前发出那些羞耻的声音,尤其是,傅琅昭也在。
她不敢去想琅昭哥哥撞见昨天和今天的场面会在心里怎么想她。
傅玉棠下意识咬住了唇,却还是止不住地溢出破碎的呻吟,挣扎无用,最终她收回了手,转而捂住了自己的嘴巴。
可当她收回手的时候,赵肃衡却不再用力捏她的乳头了,她终于能平稳地喘口气。
赵肃衡低头,在傅玉棠的耳边轻声说道:“现在总可以说了吧?我这个人好奇心甚,可耐心不足。”
傅玉棠立刻期期艾艾地回复,声音犹带着微弱的哭腔:“父亲喊我……只是将我生母的遗物交于我……并未说别的。”
“遗物?”
“一袋江南的莲子……”傅玉棠见赵肃衡若有所思,又补充道,“就是普通的莲子。”
她抬眼去看隔壁,发觉只剩花魁一人的身影,傅琅昭不知何时已经离开。
虽然当着琅昭哥哥面被世子玩弄十分羞耻,但有熟人在场,世子总不至于做得太过火,可现下只剩了她一个。
傅玉棠开始惶恐不安,那日在地牢的恐惧又渐渐笼上心头。
她越想解释清楚,便越紧张,话又多又乱:“玉棠知道世子与琅昭哥哥交好,之前做的事情多有冒犯,是玉棠不对。玉棠不能生育,从未想过嫁为人妇,世子自不必担忧被讹上。
“父亲……父亲大概是碰巧遇上了我的侍卫,随口问了句,不然可能都想不起还有我这么一个女儿。”
“这样。”赵肃衡挑了挑眉,不知信了没有。
傅玉棠连连点头,想要起身离开:“既然话已说明,玉棠就先行告退了。”
赵肃衡轻呵了一声,仍是将她牢牢箍在怀里,隔着布料揉捏她的臀肉:“我准你离开了?”
“世子……”漂亮的眼睛渐渐被一层惊慌覆盖,“玉棠说的句句属实。”
“不,你从一开始就错了。”赵肃衡缓缓拉开傅玉棠的衣襟系带,讽笑了一声,“谁告诉你我同傅琅昭交好?”
“你不知道吗?整个傅府,我最不希望成为继承人的,便是他。”
赵肃衡的话远在傅玉棠的认知以外,她一下愣住,甚至忘记了挣扎。
“若我不是世子,凭你对傅琅昭的了解,他会接我的请柬吗?”
傅玉棠沉默片刻,摇了摇头。
赵肃衡不疾不徐地继续说道:“公主下降,独揽皇商,傅家说到底还是要靠皇家恩泽。可天高皇帝远,你说,傅老爷在江东得听谁的?”
傅玉棠的瞳孔骤缩了一下。
“所以,我只是对你表现出一丁点的兴趣,你爹就急急忙忙将你喊去朝宁阁了啊……”赵肃衡用指尖轻轻弹了弹傅玉棠的下巴,让她回神,“你说,若我向傅老爷表明我希望其他人成为继承人……”
傅玉棠垂着眼眸,轻轻握住了赵肃衡的指尖:“世子既然问我,就说明还有的商量。”
“不装蠢了?”
傅玉棠摇了摇头:“玉棠还是不知道世子究竟想要什么。”
赵肃衡将下巴搭在傅玉棠的肩膀上,动作狎昵。
“你知道,有多少人想要爬我的床吗?”赵肃衡的声音很近,近得傅玉棠甚至能感觉到他吐字时的气流。
傅玉棠摇了摇头,漂亮的瞳仁里写满了畏惧,看着可怜兮兮的,像无助又弱小的幼兽。
赵肃衡不得不承认,傅玉棠处处都长成了他喜欢的样子,若不是他已经再叁确认,还真以为她也是谁特意安排来的。
他用手指轻轻划过傅玉棠纤细的脖颈,感受她因为惊慌而剧烈跳动的脉搏,循循善诱:“我的孩子会继承晋王府的爵位,可我并不希望什么女人都能怀上我的种。”
“我不收女人,他们就送来各式各样的男人,着实让我有些苦恼。”
“所以啊……”男人手指向下,缓缓掠过傅玉棠的乳房,停留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打转,“你这样的,刚刚好。”
傅玉棠呼吸急促,嘴唇颤了颤:“玉棠能同世子换到什么……?”
赵肃衡垂眸盯着她耳垂透出的那层薄粉,笑了笑:“那当然是换我对傅琅昭网开一面。说实话,傅家谁来当继承人于我不过是听话的狗和不听话的狗的区别。可傅琅昭若是当不了傅家继承人,他就是江东最大的笑话了。”
“我想想戏文会怎么编?”赵肃衡像是认真思索了一会,问道,“天之骄子赠美人帐中香,舍家主之位沉醉温柔乡,不知道花魁娘子平日里喜不喜欢看这样的话本?”
傅玉棠这才意识到花魁还在隔壁,她被赵肃衡玩弄的丑态全都被她看到了。
她无暇拾起已经破碎不堪的羞耻心,便听到花魁轻轻柔柔地开口:“世子或有不知,绫烟在踏进予红楼的第一天嬷嬷就同我说了两句话。”
“一是永远不要爱上自己的客人。”
“二是永远不要相信男人会为你赎身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