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是娱乐场所。
沉亦舟沉默的看着逢贺青眯着眼像是在盯着前面跳钢管舞的女人。
傻逼。
她面无表情的在男人脑袋后面低语,“逢贺青,你这几天是精虫上脑了吗,闲得慌把我带到这干什么。”
她是能上去给他跳吗?
逢贺青好心情一下被她说没了,好心当驴肝肺,“带你认识人。”
沉亦舟坐直,“人已经认识了,我要回去了。”
“你真扫兴,这里大晚上的不安全,一会一起回。”
“我要走。”说着她真的起身开门出去。
逢贺青皱眉,跟着她的步子下去。
两步跟上她的身影,不忘在她耳边数落,“你这人真够扫兴的,沉亦舟,你是不是犟,给你两下信不信。”
沉亦舟坐在前面翻白眼,“沙发后面都有人搞起来了,你是不是把我当男人啊,我呆在那干什么,是你们的菜吗。”
逢贺青一拍脑门,“我靠,你别生气,把你当兄弟处了,我还真把你给忘了。”
“神经。”
“你思想太保守了,这种事情你见的还少吗,还是得多看,长长世面。”
“低俗。”
俩人往楼下走,这里的环境比国内看起来更加的混乱,沉亦舟都不知道他们怎么找到这种地方。
音乐的嘈杂声震耳欲聋。
殊不知,俩人的身影一直在被人群中的一双眼睛监视着。
一身黑衣魁梧的男人缓缓将手抬了起来。
那是被衣服包裹的手枪。
逢贺青很是敏锐的察觉出不对劲,侧头往身后看去。
眉间一皱,猛的将身前的女人拉了一把,“小心。”
砰!砰!
两道枪声直接吓坏了众人。
全场混乱。
高低起伏的尖叫声。
人群往外拥挤。
黑衣男子在混乱的人群中消失不见。
男人高大炽热的身躯紧抱着她,她耳边听到他气息不稳像是在隐忍某种极端的痛苦的声音。
大脑空白。
意识到什么,她心跳急速跳动整个人都傻了。
命运的天平从不因偏爱而倾斜,而意外往往在无声处惊雷乍起。
北城。
贺家老宅。
砰!
玻璃被砸到地上的声音。
客厅只有四个人,一个穿着休闲的男人满脸怒气,指着旁边满脸淡漠的女人,“让我娶这个女人?凭什么?”
这句话刚说完,一个中年女人直接两步走到他跟前,啪的一声,一个大耳光直接扇在了他的脸上,但是他脑袋动都没有动。
贺知兰身上商场女强人的气质也镇不住此时犟的跟一头牛的男人。
咬着牙看着比自己高一头的逢易白说道,“逢易白,你给我清醒点,不看看你自己什么样子,让你娶小沉还委屈你了不成?”
逢易白气息不稳,“我哥哥现在还在国外昏迷不醒,我刚回国你就让我结婚?”
“你个傻子,就是因为你哥哥昏迷不醒,你得把你哥哥的家业守住啊。”
“我守家业就守家业,为什么要结婚?”
“你真是个智障,我刚才给你说了那么多,你还想不明白,就你这榆木浆糊的脑袋,你能守住家业?”
他常年在国外,思想西方化,更崇尚自由,接受不了家族联姻。
逢贺青在国外出事已经过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。
自己哥哥还昏迷不醒,自己却要赶时间似的就要结婚。
他不能理解不能接受,但是现实根本不能给他反应的机会。
逢贺青一切的工作直接压在了他的身上,事实上他只是一个工具人,只用震住外边那些私生子就行,剩下的总有人会替他完成,但是他连这个都不懂。
贺知兰被他这个犟驴一样的表情气的要呼吸堵塞。
手指紧了紧,忍住了再扇他一巴掌的冲动。
贺知兰,是逢贺青母亲的妹妹,她自己也是公司老总,主位上的老头子是贺知兰的父亲。
现在逢家那边不敢轻举妄动,就算逢贺青昏迷不醒,但是逢贺青母家不是谁能得罪的起的。
逢易白瞪着眼看着自己的姨妈,也不想跟她吵架,直接跑了出去。
贺知兰气的往前走了一步,“蠢蛋,姐姐怎么能生出这么蠢的东西?”
沉亦舟坐在一边一直是旁观者的姿态。
贺知兰面色一变,一脸歉意的看着沉亦舟,“好孩子,他这会就是闹一闹脾气,一会就想通了,我知道你在贺青身边工作很多年,他很信任你,我也信任你,这结婚,不过是能让你在逢氏更加的名正言顺。”
沉亦舟笑,“我知道贺阿姨,易白年纪还小,我理解。”
都知道对方打的什么心思,沉亦舟一开始根本没想到结婚这一层,但是贺知兰提出让她和逢易白结婚,说是这就是逢家的人,可以顺理成章的在那些老股东面前干任何事情。
呵。
走出贺家大门,沉亦舟就看见蹲在门口边抽烟的逢易白。
他穿着白色的短袖,黑色休闲长裤,运动鞋,短发盖在脑袋上,眉眼却沉的厉害。
她走过去,看着路边淡淡道,“我们不会真的结婚,只是形婚,走个仪式而已,我帮你坐稳逢家,只是报恩。”
逢易白冷笑,“把自己说的这么高洁,谁知道你打的什么心思。”
沉亦舟低眸瞥了他一眼,藏着不屑,“随你怎么想。”
说完便离开。
逢易白抽着烟的动作一顿,刚才那女的语气什么意思,瞧不起?